肆玖中文网 > 网游小说 > 重生美人咸鱼且难哄 > 第136章 大结局
阮蘅临产,李玠于半月多前便将手中事务全权交还给了新皇,一心
阮蘅倒是没什么,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没有一个将要生产之人的自觉,倒是李玠,又跟着她瘦了不少。
余鸿才总
担忧的是他,吃不好睡不好的也是他。
她每每听到,都是心虚地笑笑。
大暑这一日,阮蘅还邀了谢三等人来府里打骨牌,李玠不敢走远,与李旭
“你算好的吧,因今日牌运好,才特意喊了我们过来,将我们的钱都一并吃走。”谢渥丹看着自己手中牌面,越看越心焦,今日也不知是什么运气,把把都是杂牌。
阮蘅挑挑眉,“哎,没办法,我也想请你们吃回酒,可这不是不许嘛。”
阮蘅这副欠打的模样看得谢渥丹心气,谢渥丹随手甩出一张牌来,“四点。”
阮蘅笑笑,顺手抓了一张牌,摸牌之际面色突然一变。
谢渥丹一直盯着她瞧,见她如此,打趣道“怎么凑不成天牌了吧,我就说呢,你今日怎可能”
“谢三”阮蘅额间突然冒出细密的汗来,唇色也
谢渥丹心一紧,赶忙搁下手中的牌起身,“怎么了怎么了”
“肚子肚子”阮蘅强撑着石桌,不让自己倒下去,“好像,要生了。”
谢渥丹即便此景想过多回,可
身旁一道白影闪过,一把捞起快要瘫倒的阮蘅,“来人,去将稳婆唤来。”
旁人虚听着语气如常,可阮蘅
稳婆婢子,李玠早
阮蘅被安置
污水已端出七八盆,可不见得屋内有丝毫动静,阮蘅连一丝喊声也未出口。
谢渥丹急得跺脚,“里头究竟怎么了,她怎么一点儿声也没有让我进去瞧瞧呗,我是女子,又无不妥的”
“渥丹,你就别进去添乱了。”阮蓁拦着她,“稳婆未出来,那便是没什么事,你别瞎担心。”她又示意谢渥丹看向李玠,“你别再火上浇油了。”
“可我担心啊不是说女子生产疼得死去活来,都是鬼门关外走一遭吗,为何不见得”谢渥丹了声,不敢再说下去。
此刻的李玠僵直地立
屋外如此,屋内亦是人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阮蘅咬着棉布死活不肯吭一声。
稳婆攥着她的脚,心急如焚,“娘娘,您喊出声来啊,喊出来就有劲儿了。”
汗珠细密落下,将被褥打湿,阮蘅
稳婆安抚着,“娘娘,王爷不
“他
见阮蘅一再坚持,稳婆没了法子,赶忙差遣了一婢子出去。
那婢子接了话,连忙出去,一打开门,果真如阮蘅所言,李玠站
见着有人出来,他微红的眼眶这才慢慢有了焦距,声音异常沙哑,“如何了”
“娘娘说,请王爷挪步至屋外远地,莫要沾染了污秽。”
李玠没敢往屋内看,只低低应了一声,“好,我走。”
什么怕他沾染污秽,不过是假的,她是怕他担忧,怕他听到她的痛声。
李玠极为听话地走到院外,才站定,便听到从偏院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即便隔着一个院子,她的声音亦如柄柄利刃扎
阮家谢家听闻消息,都陆续来了不少人,见着独独一人李玠站
李玠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一声啼哭打破了院中紧迫的氛围,有婢子推开门,“生了生了,是小郡主”
身后的又有婢子上前,将孩子抱了出来。
众人一拥而上,都要去瞧。
兜兜转转,竟是最后一个到的李玠跟前。
襁褓中孩子紧闭着双眼,眉头也拧作一团,虽还小,可不似其余孩子初生时的黑瘦模样,能从她面容上隐约瞧见阮蘅的影子。
李玠方才的情绪稍稍散了些许,“先带下去,好生照料着。”
“是。”婢子也不耽搁,将孩子送去清理一番。
如今阮蘅腹中还有一子,还要再遭一份罪,众人也无心去哄弄那孩子,满心都
方才生子用了足足两个时辰,理应说着第二子应当更顺畅才是,可一个时辰过去了,屋内还是没什么动静。
余鸿才面色也有些差,差遣了小厮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这一幕都落
屋内声音愈
好巧不巧,正是这时,门又被推开,出来的竟是稳婆,她满手鲜血看得众人心猛然一沉。
谢渥丹着急忙慌开口,“怎么样生出来了没”
稳婆没心思回应她的话,
稳婆跌跌撞撞走了过去,险些跪
李玠一把攥住她脖子,“什么叫气也透不过来了”
身旁有人赶忙拦下李玠,生怕他失控。
稳婆惊吓,觉得自己才是
李玠眼中红血丝蔓延,他极力掩
稳婆有些为难,“可娘娘并未放弃那个孩子,已生了一半了,孩子脚已露出来了。”
李玠咬着牙,“不要了,给我救她”
稳婆还奢望着一丝希冀,“可是王爷,那是个小世子”
李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嗔怒嘶吼,“本王说孩子不要了没听见吗给我救她,孩子不要了”
他落下一滴泪来,砸
“是,是。”稳婆吓得连滚带爬回了屋。
“别急,别急,老夫去瞧瞧。”余鸿才方才交代的那个小厮已匆匆跑回,将药箱递给了他,他拍了拍李玠肩膀,“不会有事的。”
“前辈。”李玠一把拉住余鸿才,手止不住颤抖,“若是若是真的你救她,别让她胡来。”
余鸿才颔首,“她没有分寸,我还没有吗”说罢,便匆匆入了屋。
院里无人敢坐下,女眷们纷纷双手合十祈祷菩萨保佑,而其余人出府寻药的寻药,入宫请太医的请太医,一时间献王府挤满了人,可唯有那道白色身影
明月挂枝头,府邸点了灯,将屋内忙碌的身影倒映的分外清晰。
戌时一刻,屋内终是响起了孩提哭声,众人的心这才落下,有几个女眷早已忍不住,亦大声哭了出来。
余鸿才推开了门,满面疲倦,正对上另一双眸,他点了点头,“母子平安。”
李玠眼中的湿润渗出,他偏过头抹去,“多谢,多谢前辈。”
可他知晓,这一份恩情,并非是“多谢”二字就能偿还的。
他快步走了进去,甚至都未瞧上那刚出生的孩子一眼。
阮蘅躺
李玠将她抱
这中痛他不想再尝一回,亦不想让她再经历。
“阿玠”阮蘅试图伸手去抚摸他的脸,“你是不是吓坏了”
李玠抓着她的手不说话,方才之事依旧心有余悸。
阮蘅笑了笑,安抚着她,“没事了都过去了,阿玠,你要做爹了。”
“嗯。”李玠亲自给她擦拭着身子,又给她换了一身洁净衣服,“乖,累了就睡一会儿,我一直
“好”阮蘅硬撑了许久,终是有些扛不住,闭着眼昏睡过去。

她从未放弃,也从未想过死,没有人比她更想好好活着。
她想活着,活着陪他暮年白首。
阮蘅察觉出李玠的异样时已是孩子出世三个月后。
彼时她身子已经恢复,抱着孩子也不费什么气力,可她隐隐察觉出不对劲来,李玠虽说不上对孩子极为宠爱,可待姐姐李思安亦是心,常常抱着她哄,还给她带些拿
可与之相较,他对待弟弟李朔之时,那用“敷衍”二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阮蘅再细细一想,李玠似乎从来都不抱弟弟,这
“阿玠,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阮蘅进门便单刀直入。
李玠搁下笔,不知她为何会突然这么说起,“
阮蘅气哄哄走到他身旁,将他桌上的纸笔扫开,“还
李玠这下便知晓了
阮蘅撇撇嘴,“那如今呢你如何待老二的他如今还小,连话都不会说,你莫要拿什么男孩要历练的话来敷衍我。”
李玠似是想起了什么,缄默不语。
阮蘅伸手抚平了他的眉,“你是不是还
李玠将她的手反握住,“阿蘅,我不是圣人,他险些害得你没命。”
“那我不是还好好活着吗”阮蘅这才知晓李玠一直介怀此事,这成了他的心结,“再则,他是你的孩子不是吗你与他置什么气,他个头大也是因我那些时日贪吃所致,你要怨就怨我,别将气撒
李玠无奈,“我怎会怨你,我只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
阮蘅气急,说了那么多还是白说,“罢了,我话已至此,你听不进就算了,你既想不通,我就先带着孩子们回蓉城,待你想通了再来寻我们。”
阮蘅转身就要走,腰肢上突然一道力,李玠将他勾了回去,让她坐
阮蘅哼了一声,“我若是与你闹脾气,早就一声不吭先回蓉城了,反正我们阿朔也没爹爹疼,那不如我回蓉城再给他另寻一爹爹就是,左右孩子现
李玠手一紧,压
阮蘅也不再怕他的,“你可以试一试。”
李玠虽知她这是气话,可还是败下阵来,“都听你的,阿蘅,我会试着去解开心结。”
阮蘅皱眉,“什么叫试着”
“我定会解开心结。”
阮蘅这才满意,“这还差不多。”
阮蘅知晓这并非一时就能改变,他也需慢慢来,可那时的她不知,这心结解的时日当真过于久了
两个孩子会跑会说话时,那才是整个献王府的“灾难”。
献王府的人都知,府里不管大小事务献王都听王妃的,而王妃却又是听这俩小的,兜兜转转,这两个小不点成了全王府乃至全京城最惹不起的人。
阮蘅也甚是头疼,就如此刻她看着满园折枝,心中有气也无处
她花了整整一个月栽的海棠花一日之间死于毒手。
“阿娘,是弟弟。”李思安指了指一旁装乖巧的李朔。
李朔睁大眼睛摇了摇头,“阿娘不是我,是姐姐。”
都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阮蘅哪能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小心你们爹爹回来了责罚你们。”
李朔顿时垮了小脸,扑进阮蘅怀里撒娇,“阿娘,你最好了,爹爹坏,不要让爹爹打阿朔。”
李朔年幼,可聪明的很,他知晓自己爹爹有些不待见自己,可爹爹又怕极了娘亲,他便磅上他阿娘这尊大佛。
果不其然,阮蘅就吃他这一套,听他说李玠打他,愈

可阮蘅不知,他怀里的某只小人正朝着她身后的某道身影吐着舌头,万分得意。
李玠眸中厉色不减,正要以眼神怒斥他一二,却听李朔脸色一变,大哭起来,“阿娘,阿娘,爹爹
阮蘅猛然转身,正撞上李玠还来不及回的凌厉,她顿时来了脾气,“你做什么又凶孩子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你那臭脾气”
李玠“”
阮蘅反身又去哄李朔,“乖,不哭了,娘带你去吃糕点好不好”他伸手牵过李思安,“来,安安也跟着娘走,咱们不理爹爹,他太凶了。”
李玠“”
看着三人离去,李玠满是无奈,先前还说家中养着三个孩子,如今想来不然,分明就是养着三个祖宗,他的祖宗护着另外两个,打也不得骂也不得,但凡说话声稍大些,他夜里就不必睡主院了。
难得能睡
“青云。”
青云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王爷,有何吩咐”
“去各家问问,谁家缺孩子的。”
“啊”青云一时不解。
他看了眼满园狼藉,眼底满是挫败,“送过去,让本王清净几日。”
青云“”
献王府的这两个小祖宗渐渐长大,待五岁年纪时,眉眼愈
阮蘅愈
这日正是仲秋,前夜阮蘅忙至夜深,起得便比往日晚了些,而李玠见她晚起,便躺
“别闹了”阮蘅推着他,呜咽着嗔怪,“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许久未亲近你了。”李玠缠了上来,细密的吻落
阮蘅有些痒,忙躲着,“别闹,孩子们等等过来了怎么办。”
“你总是一口一个孩子,你可还记得我”李玠满是委屈,“五年了,阿蘅,你看过我多少回”
阮蘅失笑,觉得他倒是越活越过去,“你也不害臊,还跟孩子争宠,你与他们一般大”
李玠轻哼了一声,手愈
阮蘅听他委屈,知晓自己冷落了他,便回应起他来。
二人情浓意浓,不可分离。
突然,门“嘭”地一声打开,“娘阿娘”
阮蘅慌忙将布衾盖上,面色羞红地看向李玠,李玠脸色极差,隐忍至极,险些崩溃。
“娘,娘快起身。”李朔一把掀开帷幔,与李玠四目相对后,他身子一缩,小心翼翼开口,“爹你,你怎么
李玠胸口的那口气快要绷不住,“我不
阮蘅极为艰难得忍着笑,她将身子往布衾中缩了缩,“阿朔,娘还未起呢,你出去等娘好不好”
“娘,你莫不是忘了前两日你说今日要带我和姐姐去龙名山玩儿的。”
阮蘅看了看李朔,又看了看李玠,有些不解,她说过
为了掩饰自己记性差,阮蘅干笑了两声,“是呢是呢,娘没忘,这不跟你爹正
李朔看了李玠一眼,“爹爹也要去”
阮蘅咳了一声,祖宗,若说嫌弃也莫要这般明显。
李玠微微眯眼,“怎么你爹我不能去”
阮蘅打着哈哈,“去去去,都去,今日仲秋,上香自然也要一家人去了。”阮蘅嗔了李玠一眼,“还不快起身。”
李玠满腹怒意,可
仲秋之日众人本就愿意出游,只是去龙名山的路上便碰上了好些熟人。
李思安与李朔异常乖巧,一口一个喊着,嘴甜的不像话,将人哄得直往二人怀里塞小玩意儿和小零嘴,一会儿工夫,玉石珠钗已是满满两只手了。
阮蘅
李玠见她这时还不忘夸自己一句,不由失笑。
阮蘅撇撇嘴,“笑什么,本来就是,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那时有多受人喜欢。”
李玠趁着无人瞧见,温唇轻覆上她唇角,“最后还不是落
阮蘅慌忙推开他,“老不正经的,外头都是人,让人瞧见了怎么办,孩子也
“怕什么,他们又不是第一回见了。”
阮蘅一噎,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是,两颗小脑袋探了进来,“阿娘,你为何脸红”
阮蘅有中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的感觉,她咳了几声,“马车中太闷了,娘有些热。”
李朔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大声道“是不是爹爹亲娘亲了,所以娘有些热。”
阮蘅慌忙捂住他的嘴,可还是听见马车外传来轻笑声,“闭嘴,老实待
阮蘅回头看向李玠,“方才那句话说错了,根本不像我,我当年可不是这样的。”
李玠不说话,只是将两个孩子搂
也真是赶得巧,慧空大师前些日子游历回来,今日恰巧
阮蘅知晓机会不易,非要拉着李玠去算一卦。
听说慧空已有百岁之年,可阮蘅见到时还是忍不住惊叹,他眸中熠熠生辉,根本不似已有百岁之人。
“这位夫人算什么”
阮蘅也是临时起意要算卦,一时也想不起算些什么好,“慧空大师可会算命可否替我们一家人算一算命”
慧空并未递过竹签来,只是笑看着她,“夫人信命吗”
阮蘅一怔,
与李玠这一路走来,哪里还信什么命不命的。
慧空颔首,“既然如此,夫人还算命做什么命
阮蘅大惊失色,“大师您”
因机缘得了命慧空大师看出她重生了阮蘅看向李玠,可见他脸上并未有一丝惊异。
慧空看向李玠,“不知这位施主可有所求”
李玠看了眼身侧的三人,此生已是满足,“别无他求,只求平安吧。”
慧空笑了笑,执笔写了一张平安福递给阮蘅,“施主会得偿所愿的。”
阮蘅笑意难掩,“当真多谢慧空师父。”
慧空摆了摆手,“不必谢我,该谢你们自己。”
话已至此,李玠与阮蘅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再过多询问,阮蘅笑道“那就借慧空师父吉言。”
临走时,阮蘅的笑意还是止不住,“阿玠,听到没,菩萨都说我们这一世会平平安安的呢。”
“嗯。”李玠揉着她脑袋,满眼都是她,“走吧,我们回家,夜里还有仲秋夜游,早些吃了晚膳我们便出府。”
“好耶。”另外两个小人倒是先庆贺了起来,李朔拉着李玠衣袖,“爹爹,那我们赶快下山吧,爹爹,你背我好不好”
难得一回李朔对他撒娇,李玠一时也有些愣了,他偏过头去,“那么大了,不会自己走下山吗。”
李朔顿时人就蔫了。
阮蘅朝李朔眨了眨眼睛,示意看她的,阮蘅亦学着李朔的模样扯了扯李玠的衣袖,“阿玠,我腿有些酸了,你背我。”
李玠二话不说,便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来,“上来。”
阮蘅笑着一跃而上,李玠稳稳将她接着。
李思安见如此,也伸出手,奶声奶气道“爹爹,安安也要。”
“抱紧了。”李玠松开一只手,将地上的人儿一勾,便落
李朔瘪了瘪小嘴,低着头默默跟
李玠停下脚步,看向他,还是一如往常的厉声,“怎么,还要我请你上来吗”
话虽如此,可他另一只手却是空出开伸向李朔。
李朔一见,眉眼都笑开了,就往李玠身上扑,“阿朔也有爹爹抱。”
阮蘅瞧见,他眼底亦是笑意,是了,他都放下了。
龙名山间分明亦是众人纷纷攘攘,可一路走来,是听闻他们笑语。
身后禅房立着两道身影,望向下山之路。
“师傅,徒弟愚钝,有些参不透。”小沙弥看着远去的几人,一脸茫然,“徒弟瞧着那位夫人是命薄之人,可为何又有百岁之象。”
慧空笑了笑,“是虚是实,看透了那哪儿还能叫虚实。”
小沙弥愈
慧空看着一家四口远去,“前世今生,因果轮回。”
小沙弥大骇,“师傅是说,那位夫人有两世之命格是前世命薄,拼了命这才得以有了这一世的厚福”
慧空望向天际,许久之后才回目光,“你怎知只有两世”
“啊”小沙弥愣
慧空摇了摇头不语,转身往禅房内去。
佛曰十世善德,可积一世厚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