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蘅握拳,死死盯着城下的杨硕。
好一个踏平蓉城原来皇帝从未想让蓉城之人留下活口,蓉城一直处于逆境之中,先是因父亲,而后是因天花,现
即便再愤恨,阮蘅依旧面露平静之色,“杨大统领此话严重了,蓉城的百姓无辜,本就不幸遭了难,何至于又给他们按上莫须有的罪名。王爷并非是不想见杨大统领,只是当真有心无力,王爷这几日病了,正
杨硕冷笑,“你算什么,也能替王爷说话不成你说王爷病了就是病了”
“我欺骗杨大统领做什么”阮蘅往前走了一步,探了探身,“杨大统领消息果真闭塞,我如今可是献王妃,王爷不可出面之事,自然交由我来处置,我是他枕边人,他病没病,我还能不知晓还是杨大统领以为,我胆大包天,敢诅咒王爷”
青禾一直站
王爷说了,要瞒四天,若是瞒不住,虽说他们或许能抵挡一阵子,可也不是长久之计,城中百姓安危无法顾及,要等王爷的兵马来,怕是也难。
“你”杨硕诧异,再仔细一瞧,阮蘅果真已绾
“王爷染病之事我本就瞒着众人,如今城中萎靡,百姓度日如年,若再让人知晓王爷也染上天花,自然会起之事,到时城中才是真的一片混乱。杨大统领既然是为蓉城百姓而来,自是不愿让这种事
以百姓为借口的话本是为了堵住阮蘅的嘴,却不想被她借此反将一军,杨硕一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杨大统领若是要见王爷也不是不可,那就打开城门,我亲自带您进去。”阮蘅似是有些为难,“只是这城中染天花者颇多,我也无法保证杨大统领这一趟进去,能否安然无恙出来,得益于皇上铁骑军驻守,如今天花被控制
杨硕面色大变,皇上让铁骑军驻守城外,便是不许让天花溢散出来,他自然是不会入城的,不过他不入城,他亦可让手下入城,到时传了消息将人留
阮蘅未等他开口,继而道“不过我来时,王爷与我说了,他敬您是长辈,只许您一人进去见他,旁人他也不待见,而且亲眼所见后杨大统领才会相信,不是吗”
杨硕根本不见阮蘅神色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又让人寻不出破绽,他原本的坚信也开始动摇了,“若是王爷真
“您且说就是。”阮蘅毫不
杨硕沉默了许久,阮蘅也不催促,静静等着他。
可只有站
阮蘅她
亦不知多久过去,杨硕终是抬眼,“既然王爷病重,那臣也不为难,还请阮献王妃
阮蘅脸色有些变了,“王爷如今病重,拿笔都无力,还要写一封信,杨大统领这不是
杨硕嗤笑,哪里给她反悔的余地,“臣都这么说了,已是做了最大的退让,献王妃难不成还有更好的法子如今见不了王爷,那这办法自然是由臣来定,还请王爷见谅。”
阮蘅咬了咬牙,满是不甘,“那就劳烦杨大统领等上半日了,王爷如今歇着,待他醒了,我会让他写的。”
说罢,她转身就走。
城下的杨硕回目光,将兵马往后撤了百米。
“杨统领,不过是一封信,哪里能辨得究竟是不是王爷写的”
杨硕冷笑,“还能怕他不成若他
“是。”
阮蘅转身走下城门,瞧着比方才多了些许松弛,可青禾却是尤为焦虑,“王妃,我们如今该怎么办,属下就算现
阮蘅笑了笑,“谁说让他写了”
青禾不解,“那”
“我自然有法子。”阮蘅笑意难掩,没想到这杨硕这么好糊弄,三言两语果真骗了过去。
青禾也不知该不该担忧,试探着问“让王爷写信,都
“若杨硕说的不是写信,我或许还真的没了法子。方才我与他说,王爷如今一半日子都
青禾道“所以娘娘
“杨硕此人我知晓,疑心病极重,你越是一口应下之事他越会怀疑,你若是举棋不定了,他才放心。”这样的人,与京城那位还真是一丘之貉。
可待回了别院,阮蘅也只是一头扎进偏院照顾病患,似是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青禾跟
阮蘅搁下帕子,净了净手,不慌不忙道“去书房,你替我去准备笔墨。”
青禾二话不说,便赶着去了,可左等右等,却只见阮蘅一人走进书房,“娘娘”
“急什么。”阮蘅哪能不知他
青禾一噎,自家王爷别说早早送去了,怕是最后应付草草应付,更甚者,他就不会应下此事。
阮蘅捋起袖子,提笔沾着墨,正要落笔之时顿住,“他平日里给皇上写信会写些什么”
青禾一五一十道“王爷从不给皇上写信。”
阮蘅也放下心,“那便随意写几个字罢了。”
青禾一惊,“娘娘这是要自己写”
阮蘅颔首,
臣弟安好,皇兄勿念。
而青禾面色大变,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
若非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信,阮蘅的字迹当真跟自家王爷一模一样,他跟着王爷那么些年,根本不会认错。
更匪夷所思的是,所有的笔触根本不像刻意而为,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来,王爷写字有些习惯他是知晓的,可他并不会有意去学,可阮蘅竟然会
阮蘅满意地看着这封信,递给已回不过神来的青禾,“好了,给他送去吧。”
青禾不禁闻道“娘娘是何时学的”
阮蘅想起上一世的自己,那时为了让他多看一眼,没日没夜临摹着他的字。
她失笑,“很久很久以前,还不懂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