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鸟懵了一下,这听起来太荒唐,它问“你又
苏芝芝叹息“真话假话
骨鸟“哼,反正你就爱忽悠我。”
苏芝芝忍着笑,说“那我说这次是真的呢”
骨鸟一愣,觉得苏芝芝脑子是不是被刺激坏了,反问“你是说,你想让辜廷喜欢你”
苏芝芝笑眯眯的,承认说“是啊,有他的垂怜,我小命能保嘛。”
骨鸟“屁话”
忽悠骨鸟让苏芝芝心情轻松多了,她手指卷着自己
另一头,赤麟鱼一跃上岸,化形成高大的男子,他赤脚走进大殿,向元道行礼“主人,那小丫头居然敢偷听您和辜公子的话”
元道正悠哉煮茶,眼也没抬“你以为她做得到是我准的。”
赤麟鱼“为什么”
元道倒一杯灵茶,吹了吹,雾气氤氲
“辜廷若有一丝仁慈,等她自己作死,也会没有了。”
赤麟鱼恍然“原来如此,主人真有谋算。”
元道又问“对了,听闻我让辜廷杀她后,她是什么反应”
赤麟鱼想了想,说“没什么反应啊,面不改色地玩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听到呢,公子出来时,很高兴地和公子打招呼,对了,还说我是胖头鱼我可是天地间珍贵的赤麟鱼,不能忍太可恶了”
赤麟鱼
他摸摸下巴“有点东西。”
七天时间不长,转眼,辜廷的封印修复,正式出关。
前去拜别元道时,苏芝芝正式献上一份礼,元道不缺好东西,所以,她送的是一副画,是她七日亲手绘制的山水图。
元道展开看一眼“画得不错。”
她笑着说“多谢真人。”
元道挑挑眉头,两人的目光
辜廷看
苏芝芝连忙摆手“没有,我怎么敢”
辜廷微微侧过头看她,没有说话,直觉告诉他,并非她所说。
见他坚持,苏芝芝只好清清嗓子,说“就是送给元道真人的,哪能随便,所以我用了点技巧。”
说着,她伸出两手的拇指食指,搭成一个长方框,一双眼睛透过框看辜廷“如果把画朝西南方放
狗贼元道,居然想杀了她。
当然,她这骂得很讨巧,所以就算元道真猜出来,却不能
反正辜廷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这个“狗”是
她眼睛忽闪忽闪,细白的手指搭
辜廷从框里直视她,说“你不用这么费劲心思。”
苏芝芝“嗯”
“他是我师父,”辜廷说,“你不用小心翼翼。”
苏芝芝摇摇头,脱口而出“我知道了,再怎么奉承他,也和我没关系”所以她本来就不是奉承,是骂他的。
辜廷却打断她的话“你是我道侣。”
苏芝芝一愣,抬起头,凉风拂面,剑下是万丈雪山,剑上是晴空无云,辜廷的声音,好似要融入纯净的天地间
“所以,不必刻意小心。”
苏芝芝将耳边的头
可是啊,迟来的、包裹着利用的甜浆,她咬不下口。
夜里,他们落脚
辜廷
苏芝芝用灵力和雪,堆出一个雪房子,她钻进去,瞅着情况,使个遮蔽术,再把骨鸟放出来。
骨鸟憋狠了,一跳出来就叽叽喳喳“辜廷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提到道侣了这是把你当自己人的意思”
苏芝芝斜睨它“我又不是辜廷,我怎么知道他
骨鸟被说服了。
倒是苏芝芝有话要问“你再给我讲讲魔隧的事。”
所谓魔隧,骨鸟有听说过,那是至阴秘境,入口十分隐晦,只有特定的方式才能找到它,而看元道和辜廷的意思,用九天至阴体质打开它,或许就是办法之一。
骨鸟搓搓自己骨头“魔隧不是好东西,辜廷为什么要开魔隧”
苏芝芝摇头“回去再调查。”
她仰头倒下,看着圆圆的屋顶,不由有点出神。
母亲,会不会也是要打开魔隧,才触及那么恐怖的魔气念头一出来,就被她否决,不会的,她相信她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
这一整日御剑,跟上辜廷的步调,确实耗费力,没过一会儿,苏芝芝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梦里,父母一站一坐,对着她笑,他们面容模糊,父亲宽大的手掌放
欢声笑语既存
那件事
倏地,苏芝芝眼角滑落一道水渍。
爹爹,娘亲,我曾以为终于找到归宿,才知道,除了我自己,无处是家。
没有人爱我。
苏芝芝从没
护卫魏远的忠诚,是对苏家前家主,身边最傻的骨鸟的帮护,是为了以后她给它渡劫,辜廷更不想说了。
但我才不可能认输。
苏芝芝心内坚定起来。
只看母亲抬起头,她面容很模糊,唯有嘴唇很清晰,张合之间,只有两个字“小心。”
苏芝芝一个激灵。
骤然,梦里梦外,铺天盖地诡异的气息涌进来,直叫人浑身
苏芝芝一下子清醒,她睁开眼睛,推推骨鸟,骨鸟被吵醒“干嘛啊现
黑暗里,苏芝芝的眼睛很亮,她咽咽喉咙,用气音说“不对劲。”
骨鸟也才反应过来,连忙躲到她袖子里,只露出个头,抖了抖“是、是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