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 一片欢声笑语。
沈欲的衬衫系
沈欲是唯一一个没醉的, 这点米酒
“吓不着吓不着,我胆子不是特别小, 你们别把我想太脆弱。高三那年,我差点和我爸爸拼了。”苏晓原晕乎乎, 看沈欲一直有重影,薛业
“啊”薛业抬起一双睡眼,睫毛直压下来, “没事啊, 我没醉, 我还能喝。沈欲你有烟吗”
“没有, 以前我还想去找你蹭烟,结果被你蹭了两根。我看看你,是不是开始过敏了”沈欲捧住薛业的脸检查,要真是过敏必须去卖药,可不能耽误了。
脸上倒是还好,往下看,胸口后背全红了,像是酒疹。
“你这样还敢喝酒”沈欲心里想完了完了,祝杰怕是要把乔沈拳击馆血洗。
“没事,就有点痒痒。”薛业脖子开始红,喝了酒身上香得一塌糊涂,“你这是什么啊”
说着,手伸向沈欲胸口,一抓,手感也太好了吧,绷起来够硬,松下来够软。
“这是这是蚊子包”沈欲知道他看吻痕呢,含着胸躲他,手盖住那几个粉草莓,“蚊子咬的,你是喝醉了眼花,还难受么我去要一壶菊花茶。”
“等等”薛业眯着眼,又
苏晓原把凳子挪近,两个大学生像没见过世面,瞪圆了眼睛看高级珠宝。
“珍珠,我男朋友送的。”沈欲没喝醉,面颊却不经意地热了许多。
“哇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珍珠,好像会变色。”苏晓原碰碰薛业的肩,“你看,是不是会变”
薛业只想睡觉,第一次杰哥不
“我也不知道多少钱,应该是很值钱。”沈欲晃着手腕,温润的珠体绕了一圈腕骨,虽然和他拳击教练的身份不搭可每天还是不舍得摘,“真的挺贵的呢,这是海水珍珠,日本的。”
“切,海水珍珠有什么我也有。”薛业醉醺醺拽出项链,银链子上拴着一枚金戒指,“杰哥买的,金的,杰哥说以前的人结婚都用金的,这也不便宜呢。杰哥还说,以后用他家里的金首饰给我打一个纯金参赛证。”
“这个戒指你天天戴着”苏晓原看完珍珠又看金戒指,忽然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张跑跑送过我手表,我没戴。”
薛业斜倚
苏晓原赶紧摇头“你可不许揍他,他最近比赛可多了。我是没首饰我,我有自行车,张跑跑送过我一辆自行车,我弟说,那车可值钱了。”
“哦。”薛业懒懒地应了一声,彻底靠住沈欲。沈欲摸了摸他的脸,好烫,这是真醉了吧,再看苏晓原,也是神色懒怠眼神涣散。
完蛋,两个弟弟就这么喝醉了,不能喝就说不能喝,大学生为什么非要逞能呢这下怎么办没办法,只能先去结账,再打车把两人送回各自学校。
既然决定了就这么办,沈欲揽住薛业,慢慢推开,包间的门吱扭一声,沈欲猜老板来添水了“您先结账吧,餐厅有没有热毛巾或者菊花茶”
“沈欲”乔佚吼了一声,神暴击。他的沈哥
他刚站稳,背后被祝杰一撞,祝杰一看愣
沈欲吓得差点把薛业扔了。“小乔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又认弟弟”乔佚朝着沈欲过来。沈欲赶紧把薛业放正,不停地拍薛业胳膊“别睡了,别睡了,你杰哥来了”
跟
刚睁眼,面前一个人,长得和杰哥一模一样,圆寸带杠。我操,怎么和杰哥这么像薛业使劲揉了揉脸,我操,就是杰哥。
“杰、杰哥,你怎么来了”薛业酒意完全吓醒。
“我是不是太久没揍你了”祝杰捡起地上的t恤,“逃练,喝酒,脱衣服,你长能耐了吧。”
“不是,没能耐,杰哥我错了,我我脱衣服是比胸肌,刚才比了一下,又看纹身。”薛业舌头
苏晓原喝醉了乖乖坐着傻笑,沈欲又开始操心别人,祝杰是不是又要
动手薛业渺茫了,谁要动手眼前猛然变黑,自己的t恤被扔
“哦。”薛业不吭声了,自己套t恤伸胳膊,可喝了酒动作慢半拍,最后还是杰哥帮忙才找到领口,“谢谢杰哥,杰哥你不生气了吧”
“我像生气了么”祝杰问。
像,可薛业不敢说,麻利地拾包开始准备走人。苏晓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惴惴不安地解释“不赖薛业,不赖他们,是我求他们帮忙的,嗝我,我出事了才找他们,他们是来帮忙的。酒是我们自己喝的,不关沈欲的事。”
“对,酒是我们自己喝的。”薛业也跟着解释,大有振臂高呼的正义感,“还吃了炸鸡和冰。”
“炸鸡”张钊感觉不妙,“是不是刨冰店旁边那家老板脑袋上顶着鸡腿送外卖”
薛业诚实点头“对,就那家,杰哥我没吃,我减重期。”
嘤。苏晓原缩起右腿,自己去炸鸡店的事被揭露了。屋里暂时安静,只听见三个人此起彼伏的酒嗝。你一声,我一声,真没少喝,十分快乐。
乔佚、祝杰和张钊更不知道说什么,除了想把不顺眼的扔出去,只庆幸自己安装了手机定位。
都觉得自己家的被惦记上了。
“走了,现
“唔,杰哥,板儿砖是我偷的晚上我全自动。”薛业被捏成小鸭嘴,呜咽一声。
“某些人,不要总是约薛业出去,也别显摆胸肌,练体育的都有。还有你,薛业,就知道你喜欢娇小型。”祝杰很有敌意地看了一圈,不等薛业解释把人拉走。薛业老实地跟着,没走几步手里一轻,装着板儿砖的运动包被杰哥拿了过去。
送走一对,沈欲终于缓了一口气,抓紧机会将衬衫穿上。等他转过身,面对的是一双又委屈又愤怒的眼睛,就和当年小乔追到北京堵门一模一样。
“我没跑,我是帮他们的忙,没告诉你是我不对。”沈欲先承认错误,确实是自己错了,“别生气。”
“你没钱怎么跑这么远”乔佚咬着牙嘟哝,“你瞒我”
听他这样说,沈欲知道这气也不会生太久,毕竟是自己一手保护起来的弟弟。“今天事
不是给的,是自己打劫的。但沈欲不慌,招出这一个,还有下一个,每个拳馆兄弟惨遭小马哥勒索的背后,都有一个小白欠债30万不还的惨剧
“阿嚏”重明
“重明行,我记住了。”乔佚看他把衬衫穿好,“手又怎么伤了”
沈欲搓了搓指节,和苏晓原交换视线对答案。“手是帮别人解决社会问题,不小心弄伤的,不碍事,回去贴一个创口贴就好。”
“社会问题”乔佚点着头问,“皮带呢”
沈欲摸着空空的腰间。“打人,皮带扣坏了。”
“不是,赖我,赖我。”苏晓原醉得站不起来,说一句停一下,“是有人找我麻烦,那天让薛业碰上了。他要打架,我拦着,后来我说报警,他说他有办法。不是沈欲的错,我道歉。”
“有人找你麻烦”张钊刚把菊花茶送到苏晓原嘴边,“干这么大事你不和我说”
苏晓原垂着眼“薛业说不能让你知道,他说,你们都是运动员,打了架要吃处分,受了伤要退役。”
“那你也该让我知道啊打架这种事你叫别人”张钊大嗓门,吼了两声把苏晓原吼闭嘴了。沈欲想劝,一想自己家这边还没劝好,也就不说话。
乔佚
小乔不吭声,沈欲只好接着劝“走吧,我回家做饭,你别生气。我把账结了咱们就走。”
“真不是喜欢弟弟型”乔佚警惕加倍,“薛业摸你胸了,那个不认识的,他还看你后背”
苏晓原轻轻说“纹身好漂亮”
“真不是。”沈欲好言相劝,“我喜欢你,咱们去结账吧,晚上长毛。”
“别不用。”张钊心里气不过,自己男朋友出事自己不知道,吃饭再让别人买单,那简直说不过去。好不容易等两个人走开,终于只剩自己和苏晓原,张钊摘掉运动护腕,决定好好审问一下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先把丑话说
“有事不告诉我,还喝酒,咱们现
“我没戴手表。”苏晓原晃着手腕说。
两只细细的腕子
“他们都有东西显摆,我没戴,就我没有。”苏晓原委屈巴巴地说,“沈欲有珍珠手链,薛业有戒指,我没戴,就我没有”
“我靠,你你别哭啊。”英雄难过美人关,苏晓原一瘪嘴张钊就傻眼,还做什么思想教育,赶紧回家取手表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