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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吟和商从洲的行程安排得紧凑。
商从洲今天来书吟家拜年,明后天,还得跟书吟见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之类的亲戚。等这边的亲戚见完,书吟和商从洲回家,见他家那边的亲戚。
因此,商从洲今晚留宿书吟家。
令书吟意外的是,传统保守的父母,居然没有拾客房,让商从洲直接和书吟一块儿睡。
风雪静晦的夜,商从洲酒意褪去,洗了个澡,回房躺下。
书吟盘腿坐
盯得商从洲
他眼底有了纵欲色泽,近乎气音地说“想和我肢体接触吗”
不待书吟回答,他便语气清正,像个不为情爱所动的禁欲公子哥“抱歉,没有套,麻烦你忍一忍。”
“”
说得书吟多好色多迫不及待似的。
书吟哼笑了声,从身后掏出那本写满彼此心事的笔记本“你昨晚不是说要早睡的吗这个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昨晚写的。”商从洲坦然地承认,“昨晚我说的是,争取早点睡。”
书吟的目光里满是心疼“到底几点睡的”
商从洲斜着她,鼻间滚出抹低笑“这很重要吗”
“重要。”
“也不重要。”书吟是纠结本身,语气放软,声音很低,如檐下水滴,“我给你日记本的时候,没想过你回给我什么的。”
“从今天开始。”商从洲冷不防说。
“什么”书吟不求甚解。
商从洲敛眸看她,倦意拉扯着他的双眼皮,桃花眼里似有桃枝斜逸。
“从今天开始,希望你对我的付出,都是想要有回报的。可以抱着这种想法爱我吗书吟。”
人们总说爱里的人不应当对彼此计较,商从洲偏要计较。
“给我做早餐,会说,老公,我给你做早餐了,我好辛苦的,你能夸夸我吗”
“给我买了一件衣服,会说,老公,我今天逛街特意给你买了一件衣服哦。哪怕是不经意给我买的,也要说成是特意。然后再问我,你是不是好老婆”
“送我礼物的时候,会说,我对你这么好,你要记住呀,也要对我好,你
他一个个举例,书吟仔细听,却忍不住笑。
书吟“可是你有没有
和他
商从洲给书吟买的衣服,三十平的衣帽间已经装不下了。
商从洲下班回家的时候,手里必定带着给她的东西。
他会带甜品蛋糕,也会带小吃炸物。
偶尔会给她买项链耳钉,包包围巾,手套帽子。
永不缺席的,是他每天回家的一束鲜
花。
花款式各异,但没有玫瑰。
直到昨天,他才终于送了一束玫瑰。
玫瑰是
“我好像没做什么事。”书吟气馁。
“每天
书吟绷唇两秒,表情管理失败,恼怒至极“少说那些东西。”
商从洲沉声笑,声线喑哑“没办法,我是男人,男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自己的女人。”
书吟瞪他“装点我穿衣服的画面行吗”
商从洲忍不住夸赞她“怎么这么聪明知道我脑子里的你,都是不穿衣服的”
啊
书吟把被子掀开,整个人埋了进去。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他们都已洗完澡,被窝里充斥着沐浴露的味道。
是书吟惯用的沐浴露,前调红石榴,中调有着清新的栀子花香,后调混着琥珀的香味。几种香味糅杂
商从洲一把把书吟捞进自己的怀里。
书吟是背靠着他的,他的气息
耳朵都要溶化了。
书吟稍稍动了下,下一秒,覆
商从洲鼻息凝重“别动。”
身体贴合度过高,令她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书吟不敢动了“要不,我们分被子睡吧”
耳边,是他的闷笑声,从胸肺处滚了出来,透着黑夜的压抑“才结婚多久,就要和我分被子睡了”
书吟哪是这个意思,“我怕你憋着难受。”
商从洲说“没关系。”
“可”
“或者你可以帮我。”
“”
书吟噤声了。
她没说话,商从洲并未有任何的动作,抱着她,将身体的温热熨帖
商从洲想着,等过完年,找个中医给她调理调理身子。
思绪纷飞之际,冷不防有只柔软的手伸了进来。
商从洲的呼吸一凝,按住她往里伸的手,“你知道你
书吟转过身,贴着他的耳侧,轻声说“你是
“你是
“”
四周尤为安静,空气里没有一丝光亮。
呼吸很重,彼此的眼很亮,手心触碰到的东西,清晰又滚烫。蓄势待
商从洲喉咙
前,我的自制力非常薄弱,你是知道的,万一我控制不住,想”
所以,书吟细声细气,又温和体贴地叮嘱他,我希望你能够控制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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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吟,你是
“我只是想换种方式,让你舒服。”书吟紧指缝,动作很慢,语速更慢,撒娇地求他,“我不太会,你教教我”
紧的指缝,多了一只手覆盖住,带动着她,进退适当,缩拉扯。
时快时慢的速度里,空气里,是商从洲逐渐凌乱的气息。过程尤为漫长,渐渐地,他了手,让她自由
摩擦感挑动着神经,大脑振奋,商从洲眼底浸红。
总算结束,书吟有气无力地躺
商从洲像只餍足的动物,笑得极为愉悦“半个小时,能不累吗”
书吟嘀咕着“以后再也不帮你了。”
她也就是嘴上说说,倘若商从洲下次再让她帮忙,她必定还是愿意的。
商从洲抱着她,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
“书吟。”
“嗯”
“宝宝。”
“好那个,别这么叫我。”
“哪个”
“肉麻。”
商从洲弯了弯唇角“那叫什么,不肉麻”
书吟说“就叫名字就好。”
商从洲“不会很无趣吗”
书吟支吾着,无法反驳。
商从洲“你还没叫过我老公。”
这次,书吟直接装死。
无奈商从洲今晚属实是得寸进尺的过分,她不叫,他便一遍又一遍地烦着她“什么时候叫我老公”
“老公想听你叫我老公。”
“怎么转过去了转过来,让老公抱抱你。”
“”
“”
书吟不堪其扰,终于还是叫了他一声“老公。”
商从洲满意了,含笑将她抱
书吟的脸越
“别闹了,睡觉吧。”
“好,晚安,老婆。”
“”
“晚安,老婆。”
“”
“晚安,老婆。”商从洲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见她仍旧
书吟忍不住笑,仰头,
接下去的几天,二人都
书吟这
边的亲戚瞧见商从洲,就不断地夸,夸他长得帅长得高。王春玲和书志国应该早就炫耀过了,不过他们的炫耀很内敛,只说商从洲是
亲戚朋友们都知道书吟带了个男朋友回家,纷纷凑热闹似的来家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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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家里都万分热闹,没个消停。
就连书吟舅舅的儿子,她的表妹,才四岁,也满脸新奇地凑到商从洲边上。
小丫头盯着商从洲看,看着看着,反倒自己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跑到书吟怀里,“哥哥好帅呀。”
周围的大人瞧见这画面,都笑了。
书吟也笑“要不要哥哥带你出去放烟花”
方才她闹着要放烟花,家里长辈们都说外面正下雪呢,天太冷,不愿意放她出门。她闹了好一会儿,还是书吟把她哄好的。
“要”小丫头重重地点头,“要哥哥。”
周围人纠正“是姐夫。”
小丫头可听话了“姐夫抱抱。”
商从洲挑眉,而后,俯身,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离开家后,书吟和商从洲对视了眼,从彼此的眼里,出了如释重负的轻松。
小丫头当然不知道,自己成了他俩逃离长辈们的借口。
她扬着稚嫩的脸,天真烂漫地笑“要烟花”
商从洲问书吟“哪儿能买烟花”
书吟说“街上的超市。”
冰天雪地的,商从洲抱着小表妹,书吟跟
远远地望去,三人的背影,像是一家三口。
冷风拂面的喧闹长街,晦暗天色下只剩白雪飘零。
小丫头闹了半天,要买的并非是升至半空的烟花,而是仙女棒。
仙女棒滋啦出金色的火花,小丫头开心地
书吟说话时口中呵出白茫茫的雾气,隔着模糊的寒风,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就好了,只不过是仙女棒,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商从洲将她颈部的围巾系好,语气很淡,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嗯”
“小时候的书吟,除了仙女棒,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路灯灯光被雪砸碎,空气里泛滥的是他无止的爱。
书吟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人这一生最难遇见的,是一个懂你的人。懂你的过去,懂你望向一切的眼神,懂你的遗憾与不堪。
淋了二十多年的风雪,时至今日,她终于遇到了为她撑伞的人。
书吟忽地扑进商从洲的怀里。
商从洲见状,敞开了大衣,让她拥抱的,是内里的温热。
“还有小孩看着呢。”他如此调侃着她。
“那,”书吟仰头,慢吞吞地说,“你帮她的眼睛给捂住了。”
商从洲眼丝泯成烟火,数不清的温柔。
书吟几欲溺毙
“好。”
然后,放完仙女棒回来的小丫头片子,一无所知地被捂住了脸。
她嗷嗷大叫“我要回去告诉姑姑姐姐和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