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叶老祖是个怎样的人呢”
走
走
九节竹拿
道袍破落,腰间还挂个酒葫芦。
扶道山人的头
他拉长了声音, 似乎是
见愁不由转头看他。
扶道山人眼珠子骨碌碌一转, 便道“好吃, 霸道, 不讲理,老邪门儿了。”
“”
她想要听的不是这个啊。
虽然已经飞升到了上墟,甚至已经
“师尊,我问的是”
“知道,知道,修为啊做人啊那些嘛。”扶道山人摆了摆手,都没等她把自己的话说完,“但山人说的可都是实话。这老妖婆
能被扶道山人称作“硬茬儿”的人
见愁听着眼皮都跳了一下。
但接下来却陷入了沉思,没有再继续
严格来讲,这里算是自
放眼望去,整座城中行走的大多是地仙境界以下的小修士,甚至是没有修为的凡人。
上墟仙界并非全是仙人。
仙人与仙人们结合,诞下的孩子并非就一步登天了,更多的只是修炼的天赋好一些罢了,当然也有一些修炼天赋不如何的。这部分人依旧要生存,所以争端最少的自
见愁也是偶然来到此处的。
刚到上墟仙界的时候,因为十死令的事情引
杀到后面,那些人便老实了。
因此,见愁才算清闲下来。
那时已是她来到上墟十年之后,赶了一段时间的路,又终于能借助传送阵,便很快抵达了大罗天。但她没有进去,反而是
后面的事情便不必赘述了。
这些年她偶尔出去走走,了解点外面的情况,但大多数时候都留
嗯,至少听上去是很享受的。
想着,脚步已迈上了城外的山道。
迎面竟有修为微末的修士背着书箧向老城的方向走来,作书生打扮,一袭文人的长衫,手里却拎着一只雪白的铃铛。
人走三步,那铃铛便摇上一摇。
同时口中唱“贩梦,贩梦喽黄粱南柯,千载弹指。你想要的,梦里都有。贩梦喽,贩梦喽,梦老人新制的三千大梦诶”
见愁不由停步看他。
这书生打扮的修士倒看不出自己面前这二人的深浅,但料想
“多谢,不必了。”
见愁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也许是因为盘古荒域日渐临近,当年进入过荒域还活着出来的天姥梦老人便
只是食梦会上瘾。
梦中的世界足够安逸,足够让人快活,谁愿意就这样离开梦境呢一切的遗憾都可以
纵然修士,也难以抗拒它的魔力。
这种状况,多少有些不寻常。
这些人这些梦的背后,当真是有当年进过荒域还活着出来的梦天姥吗
有人说,天姥是一名容貌昳丽的女子;
有人说,天姥曾是非邪天里的狐狸;
也有人说,天姥是一位很早就得道的老妪
但谁也没见过真正的天姥。
一则是此人出现的时间太早,许多有记载的古籍已经失传,二则是对她有所了解的圣仙都死
如此,梦天姥也就变得越
与外界所有人一样,见愁也
“师尊听闻过这梦天姥吗”
别过那贩梦的修士,见愁一面跟上扶道山人的脚步,一面问道。
他们二人顺山道翻过了半座山,便能看见后头山下栽种着蔬果的菜园,菜园的那一头竟然盖着几间茅草屋。
地里有一位灰衣老僧。
正从山谷水潭里挑了水,走过菜园里半畦韭菜,才将那老木水桶放下,给园子最边上种的石斛浇水。
扶道山人走到这里时,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像是随便找块地就能瘫下去似的,打了个呵欠道“没听过。不过啊,那些到处贩卖的梦,山人我倒试过。制梦的手法或许粗浅,不像是圣仙所制,可梦境的逼真和妙却绝对称得上大家手笔。背后即便不是这劳什子梦天姥,也必定是个有所图的人。你此去荒域,该万万当心。”
“那师尊呢”
那老僧依旧从桶里舀了水浇花浇菜,并不向他们的方向望上一眼。
见愁只觉得奇妙。
若非亲眼所见,又曾得闻这老僧平实的禅机,只怕她也不敢相信,自
扶道山人解下挂
从他一朝看破、白日飞升开始,见愁便有隐约的预感。后来到了上墟,果然听闻扶道山人
她想,当年他与横虚是有真交情
只是兜兜转转到后来,竟成昆吾云海上一场作茧自缚,到底令人唏嘘。
有关于诸天大殿那一座并未开启却测算出了昆吾百年大劫的周天星辰大阵,始终是团团的迷雾。
但见愁想,谜底该很快就能揭晓。
她听了扶道山人的话后,沉默了良久,
头顶的天穹上,盘古荒域那磅礴的影子,已然变得清晰。
就像是人们看过的海市蜃楼。
只是来得更庞然、更惊心一些,隐约能瞧见山岳纵横,河川流淌,奇树莽苍,大略呈现出些人形,却是躺倒的,仿佛漂浮
“我崖山门下,从无畏惧。雏鹰出巢,
扶道山人似能察觉到她的复杂。
这一时想起的,也是当年自己路过那山野,拂开雨后的新坟,将她救起的种种。
最终只笑一声“你去吧。”
见愁心怀里便忽然有万般的情绪激荡开来,虽然
说到底,终究是个凡人。
她躬身一拜,道“徒儿告辞。”
山野间雾气忽浓,最后一线光亮
那山脚下见愁身影已如一道水波般消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