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 阮映突然接到了来自街舞社的电话。
是abby打来的,对阮映说“嫂子,你今天快来一趟吧, 我看驯哥好像要跟陈轮打架。”
阮映一头雾水,“他们干嘛要打架”
abby说“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了, 反正你来一趟就对了。”
阮映一听也有些着急,连忙往街舞社赶过去。
说起来, 阮映以前一直对蒲驯然印象不太好, 原因就是他会打架闹事,还记得高一开学的第一天中午, 她就凑巧遇到蒲驯然和一个高二的学长
那天, 阮映亲眼目睹蒲驯然将手上的一个篮球砸
被砸的高二的学长不甘示弱, 直接朝蒲驯然冲了过来,两个人扭打成了一团。
霎时间,整个操场上闹成了一锅粥。
时至今日, 阮映对于那天的事情仍然是记忆犹新。
只不过一直到高三下学期的时候阮映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原委。也是有一天晚自习放学的时候, 阮映无意间提起那件事。蒲驯然跟她解释。
其实那天的事情,纯粹是那个高二的学长挑衅
这才让蒲驯然怒火中烧,拿着篮球狠狠砸向对方。
阮映听后还为蒲驯然愤愤不平“这个学长怎么这样啊篮球场地又不是他的,他凭什么叫你让开居然还拿球砸你”
蒲驯然笑嘻嘻的,拨了拨自己的短
阮映轻叹一口气,看一眼蒲驯然“你要是没有跟我解释,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爱惹是生非的人呢。”
蒲驯然当时神色有点严肃“阮映,我以后会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气,努力做到不打架了。”
阮映一听,顿时反驳“什么叫努力不打架难不成你还想跟谁打架吗”
蒲驯然说“好好好,不打架不打架,我听你的话。”
阮映说“真的假的”
蒲驯然说“真的啊,谁让你是我祖宗呢。”
夏日的中午炎热,一出门就是一股热浪袭来。
这段时间蒲驯然都
阮映知道他忙着练舞,有时候也会去街舞社陪他。但蒲驯然到底是怕她一个人待
刚好这几天向凝安也失恋了,阮映多数时间就陪着向凝安。
昨天向凝安还带着阮映偷偷摸摸地去严阳打工的餐厅偷偷看过严阳。
工作时候的严阳很安静也很认真,他穿着一身制服,却是餐厅里的一道靓丽风景。
严阳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只是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太重,才会和向凝安分手。严阳的家庭不太好是众所周知的,只不过阮映不知道的是,这几个学期的学费都是严阳自己挣来的。
严阳有个瘫痪
未来的一切都未知,严阳也想过好好地和向凝安经营这段感情。可他再三地深思熟虑,还是决定要和向凝安分手。一来他们的年龄都还太小,二来他真的太忙不能当个称职的男朋友,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严阳
分手,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向凝安不解,她问阮映“严阳难道不会难过吗他为什么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能来打工他就一点也不会心痛吗”
阮映看着严阳忙碌的声音,淡淡地对向凝安道“当初他答应和你交往,应该也是鼓起了一万分的勇气吧。”
阮映没有对向凝安说的是,那天她和严阳打电话时,严阳
这还是阮映第一次听到那么阳光开朗的严阳哭泣,想必他也一定很伤心吧。可是他无能无力,无法改变现状,无法承诺给向凝安更好的未来。
严阳让阮映不要告诉向凝安他哭了,他需要一份体面。
本来今天阮映也是打算去找向凝安,但现
向凝安倒是很坦然接受,失恋这件事她要自己慢慢消化,总能慢慢走出来的。
陈轮这个人心高气傲,一直觉得自己有能力,对于半路杀出来的蒲驯然莫名有股敌意。蒲驯然当然也不傻,人家看着自己不爽,他也不可能拿着自己的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所以他们两个人一向没有什么话,即便是
最近练舞的时候,陈轮问题颇多,仔细看不难
一次两次蒲驯然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随着这段时间下来,他们之间随时就有可能爆
阮映对于街舞社的事情不太了解,所以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
巧合的是,阮映刚到街舞,正好看到蒲驯然和陈轮剑拔弩张。
陈轮留一头长
蒲驯然正拿毛巾擦汗,“不想练就别练,废那么多屁话干什么”
陈轮脸一沉“你倒是较上劲了”
“傻逼。”
蒲驯然正眼也没瞧陈轮一眼,转头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话。
陈轮突然一把扯住蒲驯然的衣襟,大喊“你他妈刚才说老子什么”
蒲驯然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冷着脸,猝不及防一个过肩摔把陈轮扔
陈轮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点,不敢置信“蒲驯然,你他妈敢对老子动手”
蒲驯然上前一脚踩
陈轮挣扎着起身,准备来个反击。但他身高和体型都不及蒲驯然,被蒲驯然一把掐住脖子抵
蒲驯然脸上的神色狠厉,哑着声“陈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蒲驯然自问从未招惹过你,你却次次针对我。是个人也有脾气,碰巧我这个人脾气还比较大。”
陈轮被蒲驯然掐地满脸通红,可周围的人全都一声不吭,大气不敢出,甚至连一个上去拉架的人都没有。
事情的
蒲驯然咬着牙,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一点,“我蒲驯然今天要是想让你断一条腿,你就只能从这里爬着出去,信么”
眼看着事态
蒲驯然一顿,这才回过头。
阮映的神色煞白,语气里带着惊慌失措,小声地说“蒲驯然,不要打架”
蒲驯然手一松,腿软的陈轮立即被人搀扶住。他转而大步朝阮映走过去,站
阮映见周围人那么多,拉着蒲驯然的手腕,把他拉到旁边。
她神色不好看,他就乖乖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拉拢着脑袋。
整个街舞社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一眼
阮映看旁边没人了,对蒲驯然说“低头。”
蒲驯然心里虽然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
等两人视线平齐后,阮映瞪蒲驯然一眼,再伸手
蒲驯然疼得龇牙咧嘴的,可是不敢还手,只说“小祖宗啊,你轻点别疼着自己手了。”
阮映被气笑。
她放开蒲驯然之后,转个身坐
刚才那个蒲驯然,野蛮、阴沉、极富攻击性。好像和她眼前认识的这个吊儿郎当的蒲驯然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她很清楚,蒲驯然
蒲驯然小心翼翼地半蹲
阮映看他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开。
蒲驯然又凑近一点,“我的小祖宗,生气了”
阮映伸手推他一把,“别理我那么近。”
蒲驯然却凑得更近,甚至胆大包天地飞快
阮映白他一眼“你哪里错了啊”
蒲驯然软着声“我跟人打架。”
阮映低下头,看着地面,小声地说“你没错。”
蒲驯然以为自己听错,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阮映说“可是你要知道分寸。”
刚才
可阮映担心的另外一件事。
万一蒲驯然没能控制好自己,真的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那他也是要负责任的。
想到这里,阮映的语气里都带着后怕的哭腔“蒲驯然,你万一没能控制好分寸,真的伤害到了对方,你想过后果吗”
蒲驯然闻言,脸上不再是那种调笑。他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的,抵着阮映的额宠溺地说“小祖宗,你哭什么老子再也不打架了,成吗”
阮映伸手,心疼地摸了摸蒲驯然脸颊上刚才被她用力掐过的地方。
都红了。
真傻,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说好的,以后不许打架了。”阮映一脸无辜地看着蒲驯然。
蒲驯然笑着点点头“嗯。我保证。”
阮映欣慰一笑。
蒲驯然也笑“那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