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中午蒲驯然就乘坐飞机重新回了天津。
他回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就是为了和阮映一起跨年。她答应过陪他一起跨年,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约。
昨晚蒲驯然是
当然, 除了和阮映跨了年, 蒲驯然也不忘抽空回家看了看那些水母。虽然早有吩咐阿姨帮忙照看, 但始终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这一切都忙完,他给阮映
阮映算是睡了一个回笼觉,这会儿懒洋洋地躺
于是她从床上起来,搭配了一套小清新风格的冬装,临出门前还对着镜子再三查看了一下, 最后拿出自己一直都不怎么用的那只豆沙色口红。
阮映的长相本就偏清纯系的美丽,五官长得好看,皮肤也白, 化妆对她而言真的可有可无。但口红一抹,气色看起来的确更好一些。
她有些紧张,也有些心虚,出门的时候对奶奶说“奶奶,我出去玩一会儿, 等下就回来。”
奶奶乐呵呵的, 也没问她去哪儿, 就说“去吧去吧。”
阮映深怕赶不及, 还特地打了车,直奔机场。
她并未事先告诉蒲驯然自己要来送他,等到了机场之后开始茫然地顿
蒲驯然
她又是
想想还有点可笑。
阮映捧着手机,看着大年初一就来来往往的机场大厅,不知道该不该给蒲驯然
她很少对他主动做过什么,有些不习惯,也有点陌生。不算拉不下脸,只是担心自己的贸然会不会让他反感。
机场大厅像个棱角分明的巨大帐篷,抬头摸不着边际,一个个又粗又大的柱子立
阮映静下来想了想,知道自己现
她去
她并未回复。
这会儿时间刚刚好是十二点整。
阮映不知道这会儿该做什么了,她特地坐
反正也没事干,就当做是机场一日游了吧。
事实上,阮映也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买一张机票花几个小时的时间去往几千公里的另一头。
从小到大,她几乎鲜少出远门,离开家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距离烽市五百公里的隔壁省会。她没有去过北方,更没有去过北京。
和她比起来,蒲驯然似乎去过很多很多地方。
阮映甚至还真的低着头开始查看全国各地的机票。
可一看到大年初一飞往全国各地机票的价格,还是肉疼。
都说每个人都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勇气,可现实是摸摸口袋,也会望而却步。
正想着,阮映感到自己眼前笼罩了一片阴影,她这颗小绿苗被高大的灌木遮挡。
她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了站
蒲驯然戴着一直黑色的口罩,身着黑色的羽绒服和灰色质地的运动裤,他双手插
他来回匆忙,身边也没有什么行李,轻松一身。
大概是阮映坐着的原因,又或许是他太高了,她立马感觉到一种逼仄的压迫性,连忙起身。
蒲驯然伸手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将她按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探身过来,一张脸都怼到了阮映的面前。
阮映羞赧地一张脸通红,整个人也好像着了火似的,语无伦次“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蒲驯然扬着眉,目光平稳和散漫,整个人也透着一股邪气。
离得太近了,阮映下意识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蒲驯然顺势靠
他是真开心。也是真幸运。
进入机场之后,他下意识往玻璃窗户旁边望了一眼,就这一眼,他认出了阮映。当下只有一个念头,以为自己是眼花。但管他是不是眼神出了毛病,但凡是与她有关,他都要去一探究竟。
离得越近,蒲驯然的心跳就越快。他本见万物波澜不惊,唯独见她方寸大乱。
等站
“笑什么啊”阮映转过头,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蒲驯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缓缓靠近阮映,他问她“特地来送我的”
阮映也不想扭捏,点点头“嗯。”
“傻瓜,那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坐
“不知道怎么说啊”阮映低低地说,“你不是也不打一声招呼就回来了”
“那能一样吗”他想想还真的有点后怕。傻丫头自己一个人坐
“怎么不一样了”
蒲驯然听着她委屈巴巴的声音,一颗心算是被彻底腐蚀,就差为她俯首称臣。
他看着她抹了口红的嘴唇,喉结动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转移了一下目光,清了一下嗓子,赶走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阮映问“你的航班是几点呀”
“十二点五十。”
“哦。”
“就哦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说什么啊昨晚就说了很多。”
蒲驯然干脆侧着身坐着面对她,一只手拄着脑袋,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说说看,我们昨晚都说了什么”
昨晚说了什么
他们昨晚一起放了烟花,还傻乎乎地大晚上绕着小区逛了一圈,分享了最近经常听的音乐。明明说了好多好多啊。可总结起来,又好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阮映想了想,开始反客为主“昨天晚上,好像有个人说到什么新年愿望,以后要给我挣很多很多钱。”
蒲驯然勾着唇“这么巧,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就是我吧。”
阮映凑近,伸手拉开蒲驯然的口罩,说“哎呀,你刚才戴着口罩,我都没有认出来呢。”
她说着又把口罩给他拉上去,仔细看了看,有点认真“这么看着,你怎么有点眼熟呢”
蒲驯然莫名有些紧张,声线也跟着认真“哪里眼熟”
阮映一笑,没有说话。
她没有认出来。
蒲驯然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口罩,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望。
他期望她会认出三年前那个他,又害怕她回忆起那个颓废的自己。
飞机起飞时间是十二点五十,但乘客要提前检录登机,他们两个人实际待
阮映既然来送蒲驯然,自然要亲眼看着他进入候机大厅才算不虚此行。
蒲驯然倒是不着急,他乘坐的是头等舱,直接走通道即可,也不用排队。
只是临行前,蒲驯然特地叫了一辆专车,要先目送阮映回去。
蒲驯然说“我一个大男人还不会坐飞机吗我送你上车。”
这到底是谁送谁啊
可阮映面对他的霸道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等待专车的那几分钟时间,蒲驯然突然对阮映说“要分别了,快来抱一个。”
他还大大方方地摊开手,一副等着她来抱自己的样子。他们这个年纪,
阮映到底是有所顾忌,吓得倒退一步,无奈“蒲驯然,你别闹啦。”
他还是那副痞痞的样子“你想到哪里去了送人你不抱一下说得过去吗”
阮映不为所动“不抱。”
他也不强求,老大不乐意地说“小气得很。”
专车驶来,蒲驯然伸手拦了一下。
阮映下意识抬头看他一眼,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侧脸,红润的双唇。真奇怪,明明他没有擦口红,可嘴唇的颜色还是那么好看。
蒲驯然下意识伸手带了一下阮映的肩膀,把她往人行道上带了点,明明车子离得那么远,他却怕她会被蹭到。
等车停下之后,蒲驯然亲自为阮映开了车门,绅士地让她上车。
阮映上车前看了蒲驯然一眼,说“那我回去了,你自己要小心。”
蒲驯然一只手搭
等阮映上车,蒲驯然也突然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阮映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蒲驯然拇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嘴唇,手指顺势
他早就心痒难耐,看着她嘴上的那抹红,却无可奈何。眼下是真的急了眼,手指上染了一抹红,是她的痕迹。
“到家了给我
阮映还有点怔怔的,被蒲驯然碰触过的地方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甚至一阵阵的酥麻。
不多时,蒲驯然给阮映
x知道坏事要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