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晁站
站
高晁“蜥蜴”
当时他以为快速离开就没问题了,没想到前面还会出现另一个青年。
高晁突然想起抢劫犯曾说小雨被害后惨遭肢解,肢体还被丢进下水道。小雨拖着支零破碎的身体, 不断
男人疾声说“快离开这里。”
高晁往四周看去, 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同一张脸“说的轻松,我怎么离开啊”
男人奇道“那晚跟你
高晁一脸面瘫“我跟他互补行不行。”
男人刚要说话, 突然双脚脚踝被什么东西束缚住狠狠一拉, 立刻从墙上跌落
长而灵活的舌头还十分有力, 当下便要将他拖过去。男人反应十分迅速, 抽刀把青年的舌头割断了。
另一边高晁正
“小雨,”高晁艰难地说,“你不是很想变回原来帅气的样子吗你见过哪个帅哥吐舌头啊”
青年已不似之前跟高晁说话时那样安静,血红的眼睛充满了杀意。
男人还
他呼吸困难,话也说不清了,眼前一阵阵
高晁的魂儿飘了出来,站
另一边男人也只是徒劳地苦苦支撑,他想把高晁的身体从怪物堆里拖出来,无奈根本分身乏术,自顾不暇。
高晁正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忽然看到一把伞擎起雨帘,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周身浮一层云山雾罩之气,散
高晁“老板”qq
强大冰冷的气场让青年的分身全都停了下来,因负隅顽抗而狼狈不已的男人也怔怔地看着他。
蓝桥
鬼怪群起而攻,大有将他撕碎之怒。阴阳伞刺破雨幕,俨然惊鸿之光,刹那间雨花四溅,血流飞涌,不消片刻功夫,便将这群复制粘贴出来的蜥蜴人全部击碎。
阴阳伞再度飞空,不断盘旋转动,地狱之门开启,鬼哭神嚎令人肝胆俱裂。小雨的分身全都被卷了进去,当最后的主体也要被吸入伞内时,小雨突然向高晁伸出手,脸上写满了绝望。
高晁下意识地去拉他的手,然而
蓝桥微微皱眉,及时了伞“你不要命了吗”
高晁的魂魄停
刚才的感觉实
高晁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
然而不等他想出如何回答,地面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他们脚下竟然裂开一道缝隙。裂缝如蛇行一般沿着街道往远处延伸,地底传来闷雷般的巨响,同时还有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
一道道闪电将天空撕裂,雨水倾盆落如瀑布,随着一声悲吟,地面的积水出现一个个旋涡。
眼看着高晁的身体要被卷进去,蓝桥及时将之抱了起来。高晁愕然地缩
蓝桥沉默不语,眉宇间笼罩一层阴云。片刻之后,不远处的井盖被一股黑色的水柱顶飞起来,直冲天际,那股水柱里裹着什么东西,以崩山裂地之威腾空长啸。
漆黑的天幕风起云涌,乌云几乎压到头顶,一个庞大的身形
另一边的男人也是震撼得头脑一片空白,又惊又喜地说“龙是锁龙井里的龙”
他捕获小雨的行动失败,却不料能见到龙,这是将功补过的大好机会。眼见着蓝桥抱着一具尸体毫无所动,他立刻飞身而上,举枪朝云层中模糊的影子射去。
雨水漆黑腥臭,立刻吞没了子弹。男人没有放弃,抽出冷刃,拖住自半空中垂下的一根锁链,竟然纵跃而上。
熟料还不等接近龙身,一根伞骨凌空射来,将他击落
男人瞪圆了眼睛对蓝桥说“亲爱的,不要每次都来妨碍我好吗,我也是要赚工资的。”
蓝桥冷冷地眯起眼睛“这条龙不该出现
男人笑了笑“哦那是哪里,下水道吗,还是东海湾这龙气数已,还不如让我带回去做点有益于人类的研究。”
蓝桥没有兴趣跟他废话,手里的阴阳伞已然跃上空中。却
高晁起初还没看出那究竟是什么,待到那个身形张开遮天蔽日的翅膀,从黑云里透出闪闪金光,他才意识到那是一只硕大的鸟。
隔着云层,依稀可以看出巨鸟和龙缠斗起来,嘶鸣怒吼响彻天际,天空降下雷霆万钧。整条街都被黑浪吞没,墙壁房屋都
一番震撼人心的恶斗之后,盘踞
那是一条黑龙,身上的鳞片所剩无几,身体被锁链勒得皮开肉绽。与巨鸟缠斗后,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更是残破不堪。更惨的是,它只有半张脸,另一半皮肉残缺,露出白骨。
九条粗硕的锁链捆
高晁想要飘过去看看,突然一个巨影从天而降,金色的鸟爪狠狠抓住龙身,竟然带着那个沉重巨大的身体飞了起来。
他仰头看去,一只通体金黄的神鸟迎风而起,逆雨腾空。它的外形只能用壮观来形容,周身散
神鸟就这样抓着黑龙消失
“是它吗,迦楼罗”高晁转头看向蓝桥,却
蓝桥看着迦楼罗消失的方向,眼底跳动着冰冷的火焰,火舌闪着毒性的光,好像
高晁伸手
蓝桥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眼底的毒火便熄灭了。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尊人面鸟身金像,朝天空一丢,金像突然光芒万丈,化作一只羽毛绚烂无比的鸟。
那只鸟飞到空中盘旋辗转,口中吐出天籁之音,婉转动听,曼妙和雅,令人痴醉。高晁整个魂都飘飘然起来,即便四周漆黑压抑,却有种如梦似幻的美妙体会。
不多时,一个巨大的影子从云中降落。又过了一会儿,地面的积水不再打着旋涡,雨势开始减小,乌云涌动散去,渐渐露出了惨淡的天幕。
高晁静静地看着风息雨止,积水消退,花树街重新恢复平静,多日来不见踪影的太阳也终于点亮了天空。细弱的雨点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没一会儿便彻底停止了。
蓝桥兀自往前走去,从地面拾起一尊人面鸟身金像丢进袖子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起昏睡过去的炸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高晁真的不敢相信炸鸡的真身会是那般充满了震撼之美的神物。
不过
“你冒雨跑出来,”蓝桥忽然说,“就是为了找它吗”
高晁看了看他手里的炸鸡“嗯我怕它出事。”
“宅院之中,没有凡俗之物。”蓝桥把炸鸡也进了袖口,重又抱起高晁残破的身体,有些冷淡地说,“你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
说白了,人家神鸟那么厉害,想去哪就去哪,想干掉谁就干掉谁。你一个神棍,瞎几把乱跑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搭了进去,看看你开膛破肚的惨状,丢人不丢人。
高晁当时也是没想到那么多,辩解道“我还不是怕你伤心”
蓝桥微微一怔“我”
高晁“你那么喜欢那只鸟,我怕它不见了之后你会难受,所以一时情急就跑出来想抓你的鸟。”
蓝桥“”
高晁“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大鸟。不对,是巨鸟。也不对,你的炸鸡”你特么的为什么要养鸟啊
看到他急迫的神情,蓝桥沉默不语,只是眉梢微微扬起,带着点不可思议。
两人正面面相觑,ssc的男人不满于被晾
蓝桥冷冷地瞥一眼他“与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捡起地上的手骨“这又是什么”
蓝桥抱紧怀里的人,丢下一句“无可奉告”便离开了,高晁的小魂魂飘飘悠悠地跟
蓝桥“我怎么知道。”
高晁“”原来无可奉告等于我不知道。
两人回到蓝宅,唐浣立刻接手了高晁的身体。唐大夫医术高明,又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物和工具,没过多久高晁便魂归故体。
他腹部缠满了绷带,小心翼翼
“谢谢唐大夫,”高晁安详地躺
唐浣起工具说“那只鸟又不会说话,怎么吵。”
高晁笑了笑“也对嘶”
唐浣冲他挑挑眉“这段时间量不要笑,不然伤口会有点疼。”
高晁答应之后,唐浣便要离开,走到门口突然驻足说“那只鸟怎么会突然飞出鸟笼的”
高晁“是啊,真是神奇的鸟。”
唐浣微微笑道“那只鸟笼是专门防止它逃走所造的,除非有人从外面打开,否则它自己是出不来的。”
高晁一脸惊讶“原来那个鸟笼不止是好看而已。”
唐浣冲他露出狡黠的笑意,冲他摆摆手离开房间。高晁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皱眉回想自己莫名其妙出现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
高晁百思不解,但他不打算跟999对峙,反正那货绝对不会承认的。
睡了一夜之后,高晁起床去到院子里,雨后初霁的天空蓝得透亮,空气十分湿润,庭院里浓墨翠染,逐鹿笃笃作响,四下安静怡人。
他捂着肚子穿过走廊,江流飞见到他惊讶地问“你肿么了”
高晁
高晁“”告辞。
他拖着脚步来到蓝桥的房间,房门敞开着,蓝老板懒懒地躺
“老板,你现
蓝桥“嗯。”
高晁
蓝桥抬了抬眼皮儿“想到什么了”
高晁“手骨啊。小雨不是一直
蓝桥一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高晁“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高晁望向窗外出神“的确没什么意义,小雨也好,少年也罢,都不
蓝桥惺忪的睡眼悄然睁开,仿佛从冬眠中苏醒的蛇,悄然注视着面前毫无所察的小动物。不得不说,这神棍长得极有欺骗性,眼睛如同初夏的杏子般有着乖巧无辜的形状,一对眼瞳圆润晶莹,清澈见底。脸庞的棱角被温和的神情柔化,颇似一尊雕细琢的神像,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慈悲,还有几分不容亵渎的庄严。
也难怪那么多人上当受骗,任谁瞧见青年这副模样,都无法想象他会把人拐到床上翻云覆雨,
蓝桥缓缓坐了起来,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这话可不像一个神棍说的。”
高晁不满“我虽然骗财骗色不学无术,但我知道我是个好神棍。”
蓝桥懒洋洋地摸了摸高晁的腹部“肚子不疼了”
高晁缩了缩身体“怎么不疼”
“疼还这么多话。”蓝桥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慵懒,磁性又性感,听得人耳朵
高晁正不自觉地脸红,忽然
“当然是跟我
高晁Σ
既然你不吃我,那就只好换做我吃你了。
高晁瑟瑟
他默默回手,妄图缩小存
这真是造孽啊:3」
然而他的存
高晁摇头“没有,就想问问你,味道怎么样,呵。”
蓝桥逼近几步“很一般,毕竟它活的年头太长,肉都老了。吕仙师今年多大,皮肤看起来很细嫩啊。”
高晁抽了抽鼻子“我都八十二了,别看我保养得当,其实骨质疏松一身老腊肉干。”
蓝桥靠近他,低声说“八十二对于我来说,实
高晁深吸了一口气,此时两人距离靠得太近,他吸入体内的气息全都是蓝桥身上沁人心脾的味道。他抿了抿唇,小声说“是啊,我年纪这么小,所以你得让着我。”
蓝桥被逗笑了“不是该尊重长辈的吗”
高晁“那我尊老,你爱幼,不是正好吗。”
蓝桥的指尖若有似无从高晁腹部划过,他没有用什么力道,所以伤口并不疼,但那种钻入皮肉的痒意让高晁忍不住肌肉缩,于是到底还是有点疼。
“要怎么疼爱幼小呢”蓝桥将高晁的反应眼底,觉得他端方俊秀的脸上出现一丝丝窘迫的样子挺有趣。
高晁抓住他冰凉的手说“比如别摸我可怜的肚子好吗。”再摸就硬了。
蓝桥意兴阑珊地回手“去帮我把鸟笼处理掉吧。”
高晁怔了怔“丢掉吗”
蓝桥又回到软塌上,懒懒地躺倒“随便。”
高晁没再说什么,提着鸟笼出门。虽说这个金鸟笼十分致美观,但挂
锁龙井的妖风邪雨过后,足足暴晒了大半个月。柏油马路煎鸡蛋,里头揣风扇。树上的蝉拼命叫着,就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着下了几场雨后,气温便再没反弹,自暴自弃地一路下滑,连秋老虎都龟缩了。这段期间蓝桥兴致缺缺,加之气温降低,常常处于睡眠状态。
高晁闲来无事,跟妖怪们一起打牌搓麻将,技术有所见长,总算也能赢点钱了。
江流飞手气不佳,连输了好几把,惨兮兮地求饶。高晁好不容易能点钱回来,怎么可能放过他。
“荼荼,不如我用一个好东西来抵债吧。”江流飞神秘兮兮地说。
高晁怀疑地看着他“什么好东西”
江流飞指了指另一边牌桌上的某个妖怪说“她有个副业,画漫画,
高晁无情地说“没。”你们妖怪还真是闲的蛋疼呢。
江流飞“那就对了,因为她画的都是可污可污的本子,所以非常隐蔽低调。”
高晁“我对可污可污的本子不感兴趣,还钱。”
江流飞从高晁那里抢来前几天新买的手机,
高晁狐疑地起手机,等到夜里回到房间打开一看,果然是可污可污了。漫画还是连载的,男主人公是个潜心苦修的小和尚,却被一个妖冶蛊惑的蛇病给缠住了。
那蛇一样光滑的肌肤
高晁看完以上画面,又回想起那次看到蓝桥洗澡,不禁感到热血沸腾,口干舌燥,心说大姐姐厉害啊,你特么画的这个蛇病的脸和身体不都是你们家先生吗这要是让蓝桥知道了,你们是想变回兔子狐狸小老鼠回归山林吗
蓝老板那么高冷之花,岂是漫画里这种妖艳贱货高晁气愤不已,
第二天他顶着一对黑眼圈和江流飞
吃过早饭之后,高晁打了个呵欠,想要去补眠。连睡多日的蓝桥却是拿着伞一副整装待
高晁迷迷糊糊地说“蓝老板要出门”
蓝桥点头“你也一起。”
高晁稍稍神起来“去哪啊”
蓝桥“温泉乡。”
高晁怔了怔,想起大半个月前那笔生意“是要去回铁钓灯笼吗,难道姚青茗出事了”
蓝桥言简意赅地说“还有些其他事,去了就知道了。”
高晁看着眼前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的样子跟漫画里的形象重叠到一起。漫画里那个骚话连篇的蛇病绝对只是套了个蓝老板的壳子,是痴汉妖怪们yy出来的。
高晁拾好东西跟蓝桥离开家门坐上车,开车的是陶悟,唐浣竟然也
高晁顺口问了一句,唐浣说去泡温泉这种好事怎么可以错过呢,他很期待跟吕荼“坦诚相见”呢。
“我可是去出差的。”高晁义正言辞地给老流氓泼冷水。
唐浣笑了笑,放低椅背闭目养神。他坐
高晁摸了摸
蓝桥冷冷地说“呵。”
高晁几天不见蓝老板,怎么一副吃错药的样子。
路上有些无聊,高晁刷了会儿手机,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车身猛地一震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往车窗外看去,景色已经焕然变化,不再是高楼林立的都市,而是充满古典气息的小镇。
他转头正要说是不是到了,
高晁凑过去说“老板
蓝桥点了点屏幕,把正
“哦。”高晁起手机,也没多想,等车子停了,便跟其他人一起下车。
蓝桥似乎是打算
高晁心中一动,指着小动物的背影叫道“老板,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