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是怎么回事”徐青青故意看了眼朱标手上的娃娃,跟着附和了一声,随即看向自己身后随从们。
碧螺等人忙紧紧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平日常陪
朱标见徐青青这反应,一时间也不好多言。
谢氏和常氏看着这娃娃,纷纷表示这事儿太蹊跷。
“既然四弟妹不知情,那更该查清楚了。”常氏强调道。
“查清楚什么”徐青青不解地看向常氏。
常氏被徐青青这一问弄得无奈笑一声,“查什么不是明知故问么,
“大嫂,我看四弟妹是真不明白,那不如我们就将此事禀告父皇母后做主”谢氏见徐青青竟然死皮赖脸装无辜,倒想看看她
“好啊。”徐青青干脆应承。
太子朱标见徐青青这反应心中生疑,又见常氏和谢氏有意将此事捅给父皇母后,更是心烦得很。不管这件事跟徐青青是否有关,他都不想
“这点子事哪用劳烦父皇母后操心,咱们自己查明白便是了。既然四弟妹不清楚缘故,那想必是另有人弄了这些娃娃,却不知是何居心。”朱标从中调和道。
朱橚应和“对,一定要查清楚。四哥不
“五弟此话极有理,有人趁着你四哥不
她只问了常氏和谢氏,偏偏跳过了秦王妃。
谢氏和常氏二人面上不表,敷衍着应和,心里都极为不舒服。徐氏那话分明是
徐青青低眸再看一眼朱标手中的那个娃娃,请朱标随便查,不管是想自己做主查还是禀告给帝后查,她都没意见。
朱标就命掌管马厩的仆人来,质问他可知情这娃娃的事情。
仆人们忙摇头表示不知。这些泥塑的娃娃都
“放这种东西的人,自然要要偷偷摸摸,哪会随便令人
“像”谢氏跟着应和,“我以前好像听说过有什么借运生子的法术。”
说到孩子,大家自然就想到了徐青青肚子里正怀着一个。这么巧
有关。
“这没证据的事儿还是不要瞎猜为好。不然要我猜的话,我倒是觉得这红绳绑
常氏
“四弟妹为道多年,见识应该比我们多,真没见过这种东西”常氏禁不住再一次质问徐青青。
“都说不知道了,大嫂为何再三认定我一定知道”徐青青阴沉下脸来,明显表现出不悦的态度,语气不善地反问常氏。
朱标看俩人一眼,眉头蹙得更紧。
“四弟妹可别生大嫂的气,大嫂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你可千万别多心。这种东西我们这些人是真不懂,咱们这群人里面只有你修道过,了解一些相关的情况,大嫂免不得就想再多问问你。”
谢氏用半开玩笑的口气帮衬着常氏说话,还把生气、多心的帽子顺便地扣
“妙就妙
徐青青所这话的时候,眼风又看向常氏和谢氏,转头就建议朱标不如先查为何会马惊,这巧合可不一定真的是巧合。
朱标已经隐约看出徐青青与谢氏、常氏似有矛盾,心里估量了一下这件事的程度,便去审问那马厩的仆从,当时马受惊的具体情况如何。
仆从将那匹受惊的马牵了过来,形容了当时情景,“那会子并无人靠近此马,却不知是怎么回事,马突然就惊了。”
朱标命人重新细致地检查这匹马,
“这匹马当时就
“那当时有谁站
仆从俯首支吾起来。
“管道出实话,否则拿你当祸首惩办。”
“回禀太子殿下,是晋王妃的车驾。”仆从马上跪地交代。
谢氏闻言后脸色大变,厉声叱道“你胡说八道”
“这事儿可不好胡说八道,当时料理马厩的又不止他一人,三嫂若不信我府里的人,魏国公府的还有吴王的车驾都
朱橚立刻招来自己
谢氏白了脸,意识到自己嘴快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马车自然是停
“谁说是三嫂的人干的了”徐青青不解地问,“才刚我这家奴不过是
谢氏脸色更加难堪,心知自己一句错,句句错,彻底钻了套子。如今倒好,不管她再辩解多少,都显得她好像心虚似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这明摆着是怀疑停
“只要问心无愧,便没什么可慌的。这
谢氏回瞪一眼徐青青,气得咬牙,却不能反驳。她怕再反驳,
于是当下的光景,谢氏的嫌疑徒然剧增,管没有直接证据进行证明。但这些贵人们一旦出手搞算计,哪里会那么容易找到证据。但凡敢出手的,基本上都不会留把柄。
谢氏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怀疑,连忙求常氏“大嫂快帮我说句句公道话,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怎生反倒都怀疑我”
常氏拉住谢氏的手劝慰,令她别急,“诚如四弟妹所言,问心无愧,怕什么。”
“也是。”谢氏顺势就冷静下来,请朱标务必继续查,一定要查个明白,把真正犯案的贼人揪出来。
奈何这光景再查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来了,都是不知情,却也不能硬去指定怀疑哪家人,再去刑讯逼供,否则谢氏又该闹起来了。徐青青尤又是孕妇,也不好让她为此事着急上火。
“罢了,此事我看也未必跟
多数人都
朱橚此刻的
想法其实跟大家差不多,他心里特别难受地看一眼徐青青。四哥走之前,特意交代过他,如果四嫂被欺负了,他若能帮就要帮一下忙。
昨天徐达突然代燕王妃捎消息,只要他今天来一趟,倒不用他帮什么忙,就
朱橚不甘心,觉得此事定要理论清楚才行,他刚要张口,突然被旁边的徐达按住了肩膀。
朱橚扭头和徐达对视一眼,只见徐达对他微微摇了下头。
“大哥所言极是。”徐青青第一个主动附和朱标的话。
朱标有点惊讶,没想到四弟妹如此识大体、顾大局,心里反倒禁不住心疼起她来,其实今天的事儿他多少已经看明白了,倒是太过难为她一个孕妇了。
谢氏忙拉住常氏““大嫂,我们还约好”
话不及说完,一记冷光射过来。向来温和敦厚的太子,此时此刻脸色异常严肃冰冷地盯着谢氏。谢氏连忙松手,后半句话不敢再说了。
常氏对谢氏点了下头,便随朱标一同去了,走的时候端庄依旧,但仔细瞧便可
谢氏已然意料到今儿这事之后,她怕是也不会好过了,谁都不敢看了,赶紧上了马车也离开了。
常氏和谢氏当初硬带着秦王妃来,而此时却谁都没理会秦王妃,秦王妃就这么被晾着留下来了。她倒不介意这些,早就被晾习惯了,只是心疼徐青青。秦王妃走过来抓徐青青的手的时候,眼睛都气红了,问她怎么样。
吴王朱橚蹙眉
徐达倒是泰然,捻着胡子打量自己女儿的时候,满眼都是赞许,这天下怕是没有比她女儿更聪明的女子了。这桩事程度把握得极好。因没有铁证,闹大了不合适,太小了又自己受委屈,如今这样不大不小地闹起来了,反而恰到好处地达到最佳效果。
“我没事,过去了。”徐青青安慰秦王妃和朱橚都不必为她担心,便笑着让二人放心离开就是。俩人禁不住又是心疼徐青青一遭。
只剩下徐达和徐青青后,徐达才放肆地哼笑两声,趁人不注意对徐青青竖起大拇指,叹她这招高。
昨天谢氏离开后,徐青青没
似乎知道的不多,应该不
所以,
太子妃今天一定要拉秦王妃来,想必就因这个缘故。大概想要符纸出现的时候,秦王妃能够看到。必定是她
此事干系可大可小,还是那句话,只要往巫术上扯,那她就惨了。这符纸已经
徐青青干脆就玩一个大的,并且将胆小的秦王妃保护
谢氏和常氏都
谢氏常氏二人更因觉得找到了实证,不由地理直气壮,如此反倒将二人的嫌疑完全暴露出来。徐青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拿不到实证,就让狐狸自己把尾巴露出来给众人瞧。
有时候。是非公道
“成了,可真是太好了”徐达高兴之余,不禁有点后怕,“但你这招未免太铤而走险了,真敢
“这娃娃其实没不好的居心。”徐青青命人去了一个来,揪着那娃娃脖子上的红线。
“哦莫非有解释”徐达惊讶问。
“当然了,安排这个自然要想周全,我猜不会擅自冒险。这是一些地方的求子习俗,奶奶庙里有泥塑的娃娃,求子的人去告拜之后,就可以用红线拴一个泥娃娃抱着回家,等着显灵,碧溪的老家便有这习俗。倘若太子当时只顾着拿这泥娃娃指责我,碧溪便会出现,解释说是她帮我求子,但这事儿并没有让我知晓。”徐青青解释道。
“借力打力,实
徐青青小心地问徐达一嘴“女儿这般不算坏吧”
“坏的是那些妄加揣测,意图算计你这个可怜孕妇的恶妇们她们若不起贼心,又怎会遭此报应。”徐达冷哼一声,叫徐青青大可不必为此动恻隐之心。
常氏随着朱标回了东宫。
朱标刚进屋,就赶走了屋内所有人,独留常氏一人谈话。
常氏见状意料不好,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焦急地跟朱标解释“殿下,那泥娃娃真跟妾身没有半点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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