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网游小说 > 我在清朝当咸鱼 > 第108章 公主番外三则
固伦恭娴长公主翼遥
我姓爱新觉罗,名唤翼遥,额娘与阿娘爱唤我遥儿。
我阿玛,
我懵懵懂懂地
开始记事年纪,我知道,我身边有很多很多人疼爱我,我是阿玛、额娘与阿娘宝贝。阿玛是严父,却会将我扛
阿娘她是最特殊,我对子史经书最初记忆都是她手教口传来,最能陪我疯玩也是她,也是她教会我撒娇,让我明白无奈是什么样情绪。她很特别,她能够让我不自觉地去包容她,少年时是她陪着我玩,其实到我渐渐大了,已是我陪着她玩了。
我有许多弟妹,但唯有晖儿对我而言是最不一样。

后来渐渐大些,阿玛一直以为给弘晖启蒙是他,实则不然,
好吧,谁让他是我亲阿玛呢
记事之后没过两年,我们搬到了更为宽敞宅子里,我拥有了属于自己院子,我本来没觉得什么,只是惊喜,但等和叔伯家小姐妹们见面,却知道她们还住
我忽然有些感激额娘她虽不是我生身母亲,却对我倾注了太多太多爱。
后来我和她说起院落之事,她却指着阿娘笑着说你阿娘四五岁上便独自居住,婢仆成群地服侍着,额娘怎么忍心让你输给你阿娘呢
后来渐渐大了,我有了许多弟妹,但还是晖儿最为特殊。
晖儿受伤那年,我几度觉得天空灰暗,不眠不休守
若是那样,额娘就真只有我了,我也失去了视为宝贝弟弟。
晖儿,为了额娘,为了姐姐,请你活下去。
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祈祷,晖儿立住了。
那不长一段日子,是我前半生中最为昏暗时光,仿佛让我一夜之间长大了,从那以后,即便是婚事出差错、生活一片混乱,我也未曾如此灰心担忧过。
我逐渐长大,四皇子膝下长女美名传遍京都,阿娘常常眯着眼睛看我,说遥儿,你知道你有多像你外祖母吗
我知道。

外祖父会把我带进书房,把他珍
几个舅舅会争着抱起我,带我去街上逛,给我买各种各样小玩意儿。
舅舅给我感觉,和阿玛是截然不同,却也是十分温暖。
回到家里,大舅母一定等
每逢此时,大舅母定然看着母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暖洋洋,纵然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只记得,是很温暖,很轻松,很惬意地方。不必讲究礼仪规矩,不必记着自己是爱新觉罗氏女儿,只肖知道自己是那家外孙女,是外祖父母和舅舅们宝贝。
每次离别时候,外祖母、大舅母和阿娘总是依依不舍,大舅母会一遍一遍地摩挲我脸颊,叮嘱阿娘照顾好自己和我,外祖母会慢慢叮嘱柔成姑姑、辛娘姑姑、云鹤姑姑,种种生活中琐事,事无巨细。
这三位姑姑都是我阿娘自幼侍女,对阿娘贴心无比,待我也视若亲女。
这话我不敢

身边教引嬷嬷都是额娘自皇太太处求来,京中贵女堆里也很拿得出手,甚至无人敢拿我侧福晋所出身世说事,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阿玛额娘心头肉,容得不人说一句。
太子伯伯家堂姐也是侧福晋所出,想来是羡慕我吧,每每我穿着额娘亲手为我缝制衣衫、戴着阿玛不知从哪里为我寻来致首饰出现
她也曾对我恶语相向,我本不欲多生事端,毕竟东宫势大。然而额娘并不打算忍气吞声,直接与二伯母说了这件事,如同玩笑一般告诉二伯母要注意庶女教养。
从此那位堂姐见了我就是亲热不足敬重有余了,听说她被禁足半月抄些女四书,从此一改嚣张桀骜地性格,开始温婉柔淑了起来。
有时想想也是可悲,越大了,越明白阿娘说“这世道对女子诸多束缚”是何含义了。
只是我到底是幸运。
将笄之年,我封了郡主,本称作“和硕格格”,这些年满语称呼逐渐改了,便明明白白地叫着郡主。
婚事是好事多磨,外人都觉得我受了很大委屈,阿玛额娘那阵子也日日沉着脸,阿娘总是似是担忧似是无奈地看着我,我知道阿娘给外祖家送了信,那阵子大舅舅连和几位同僚狠狠参了佟家一笔。
弘晖与弘皓待我均是小心翼翼,我竟能从弘皓那小棺材脸上瞧出担忧与对佟家不满来。
少年老成,说得就是他。
这小人。
比起弘皓,修婉就懵懂不少,却也依稀明白我遇上了不大好事情,那些日子极爱缠着我撒娇,软软乎乎如一块饴糖,让人甜到心里。
对这些,我觉着心中暖暖,只能加倍用行动告诉他们其实我并不
我随师父修琴多年,琴棋书画乃至六艺均学自师父,或许连性子也学到了两分吧。
后来嫁了文渊,一开始对他也只是小女儿几分情丝,并未重到让我舍下修习多年规矩礼法程度,故而我并未告知阿玛额娘。
也许日后,我成了别家主母,这缕缕情丝,也不过是午夜梦回间轻笑一声罢了。
后来嫁给了他,我只觉天缘凑巧、机缘弄人,从此挽
后来
阿玛说,要让我成为大清国除了额娘以外最尊贵女子。
纵然盛宠
随后情势愈
阿玛对晖儿打击最大两年,他给文渊调了外放,让我跟随出京。
我去了养心殿,又去了毓庆宫,几度要劝,张口却说不出什么来。
这两个男人都是我一生中最重要人,我阿玛,他是我一生最敬仰男子,

然而这是无用,我知道。
阿玛登基时已不惑之年,与汗玛法一比却仍
我有时也想,若是当年弟弟就那样没了,或许今日,阿玛就不会有这一份自信,来把儿子当成隐形对手了。
只是弟弟生命于我而言如今仍是个禁忌话题,于是浅尝遏止,不再想起。
我是个懦弱人。我这样想着。
因为我逃了,我与文渊
如阿玛爱上了烧丹练汞,开始服用丹药;如阿玛不再潜心向佛,开始耽于美色。
我只庆幸,至少
也确实是,一直是。
后来盛煦入仕、驸马卸任,陪我走遍了大江南北。
听着百姓被阿玛雍正帝与晖儿建宁帝歌功颂德,我浅浅一笑,站
看啊,这两个为百姓带来安稳生活男人,一个是我阿玛,一个是我弟弟。
我姓爱新觉罗,名唤翼遥,是大清公主。
生于紫禁皇庭,长于馨室高阁,一生尊贵不凡。
晚年,我开始信佛。
于是广修路,建恤孤院、普济堂,晚年散家财,做遍善事,只求我那坐
这一生,皇室公主,我自认当之无愧。
固伦恭慎长公主和玉
幼年体弱,幸而生于王府深宅,于是不缺医少药,又有慈母爱护,得以顺利成年,未曾早夭。
我这一生足够幸运。

我这一生似乎很是平凡,不比长姐得阿玛宠爱,不比幼妹洒脱伶俐。
可宋额娘说过,平凡也是福气。
我对此深以为然,并牢记于心。
于诗词歌赋之道,我并非很有天赋,只有一手针线算是拿得出手罢了,嫡额娘说妇德容功,如此也好。
我便专心钻研针线,偶尔
额娘看着那巴巴送来东西,总是骂道“缺她这点子东西,要她巴巴送来。”但说着这话时候,眼角眉梢总晕着满满笑意。
并非为了那东西,东西虽偶有稀罕物,大部分时候都是些贴心小东西,玉芍轩并非拿不出来,额娘只是欣喜于宋额娘对我一份心意。
嫡额娘与额娘不睦。
我自幼便知道这个,也牢牢记
只是后来见识到了别家后宅争端,我才忽然意识到额娘并非与嫡额娘真正不睦,或许也有不愉快之处,只是二人都有分寸,也都不是太狠辣残忍之人。
不同于正院与嫡额娘,我
长姐对我也很是疼爱,但凡得了什么新奇东西,定然不会忘了我一份,出去赴宴,也会看顾着我,旁人敢欺我辱我,长姐必然不饶。
我就这样安安稳稳地
至少,阿玛没将我当成联姻棋子,去嫁得高门增添势力。
闺中小姐妹们这样婚事太多太多,我看倦了。好
我很满足。
我这一生,二女一子,皆孝顺备至,病中儿媳日日侍奉
似乎少年时病榻之上苦楚,如今,都变成了享福资本。
固伦恭贞长公主修婉
修婉,我名字没有太多隐形含义,只是简简单单字面意思修习温婉。
或许取这个名字时候,阿玛是希望我能性情温婉,做一个大家闺秀。
可惜他到底算错了。
我生来就知道自己不同。
幼年时夜夜会做一样梦,一朵青莲,一池清潭,几尾锦鲤来去嬉戏,天边梵音阵阵,池边紫竹一丛。
能清晰吐露自己意思后,我学给阿娘后,她表情我至今记忆尤深。或许,人即便未到记事年纪,有些影响一生记忆也会影响深刻。
别人如何我是不知,只那日阿娘表情,我永远深深刻
她先是略略有些愣怔,一双眼眸上下看着我,眸中仿佛带着万千涵义,过了许久方才轻轻一叹,“也罢。”
然后便有人开始
于旁人而言拗口经文,对我来说却如一二三四五一般简单。
我渐渐成了宗室格格们中最为特立独行一个,晨钟暮鼓,却又潇洒活泼。
嫡额娘常说我性子怪,额娘对此仿佛也深有同感,唯有兰珈额娘,她会含笑道“稚子纯澈之心,格格如此极好。”
我也极喜欢和兰珈额娘相处,她身上总是带着淡淡檀香气,我们一起念经一起静坐,伴着木鱼声,我年岁渐长。
修习琴棋书画是避免不了,我和长姐拥有同一个师父,而那个师父和我额娘还有裙带关系,
于是,额娘是靠不住了。
嫡额娘最拗不过额娘,也没个选,阿玛他也帮不上啥子忙。
于是我就
相信我,给我一把重剑,我能放到十个壮汉。
秉承着这一理念,
随后一段时间里,阿玛看我目光颇为奇怪,想来是因为,不知
又过了一段日子,他问我“修婉,汝可愿抚蒙”
我当然愿意。
我这样想着,也如是回答了阿玛。
阿玛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会儿,告诉我“你要深思熟虑,不可争一时之气,也不可能头脑
我这当然是深思熟虑作出决定。
阿玛膝下三个女儿,长姐翼遥被阿玛嫡额娘夫妻合力留
唯独我,身体康健,吃嘛嘛香,并且向往自由。
说实话,我觊觎蒙古草原很久了。
再说个悄悄话,我曾经
从小到大,我梦就没错过。
就凭这个,我成为了柔成姑姑得力小助手,帮助她缴了额娘偷
从此成为了柔成姑姑心头肉,走路带风,酷不得了。
而打从梦到阿玛那一日之后,我对自己未来便有了谋划。
嫁到蒙古,耍去
皇帝女儿,谁敢欺负谁敢你家九族要不要了
虽然认真算来,如果我嫁博尔济吉特氏话,我家好像也
但这都是小节,不重要。
这样想着,我说服了额娘,说服了嫡额娘,
阿玛未来是皇帝,世子大哥未来不就也是皇帝吗

弘晖哥哥却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红着眼睛重重点了点头,答应很是决绝。
我对此有些担心,托我那个信道破哥哥去看看长兄,破哥瘫着脸却暗含担忧地去,板这一张无语棺材脸回来,淡淡道“不必担心他。”
我对此还有些疑惑,知道从破哥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自己亲身上阵,去了长兄那里。
正见长兄坐于书案前静心书,一旁还有未干透墨渍,素白软宣上书书感悟,简单地分为为人、计谋、待人三大块。
更为复杂我不想多加赘述,只是从此弘晖哥哥愈
成为了大家口中,别人家孩子。
而我,仍然是一个混吃等死不,是一心向佛小混蛋。
额娘就是这样说。
后来,我嫁给了乌云达赉,这里头波折说起来有些好笑,总归不过是英雄女勇救美男子故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只要一想到乌云达赉看向我时暗带钦佩目光,我感觉练武都有力气了呢
终于有一天,重剑满足不了我了,我向师父申请,对她说“师父,我想换一个更俊武器,比如开山斧、混金铛”我说了一连串武器名称,师父冷脸险些端不住了。
最后,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对我说“可以,去和你嫡额娘说。”
我一下子没有了期望,因为我知道,嫡额娘是绝对不会同意。
她能容许我修习重剑已经是法外开恩,并且是瞒着阿玛悄悄行事了,等到阿玛知道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我已经适应了重剑,耍不起那三尺青锋。
于是,我和那些话本子里俊要命武器便此生无缘了。
何以解忧唯有抄经。
啊,今年我三十五了,我家萝卜头满地跑,我家小世子已经不会羞到脸红,我还是那样想念你们,我开山斧、混金铛,,,